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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异论相搅

京师向来是流散播最快之地。***

很快,有关朝廷中枢改制的小道消息便传到了民间。

虽说尚未颁敕,但朝中有心人皆知,胡安国和朱震的除任诏书即是改制徵兆。

四月十四日,崇政殿。

皇帝召见政事堂宰相、枢密院签枢、御史中丞、六部尚书、门下省给事中、学士院诸大臣朝议,最后一次审核改制细节,逐条敲定。

朝会从早朝后讨论到午时,就便在东侧殿传膳。膳后,众大臣在小黄门服侍下方饮了两盏热茶,稍作休息便继续上朝讨论。一直议到申末时分,方起诏落定。

四月十五日,垂拱殿望日朝参,赵构当廷颁下《三省改制诏》。大殿上的朝臣们多数早有心理准备,少数不知详的朝臣早前也有风闻,均伏地三呼万岁。

早朝后,赵构按朝制御驾内东门小殿,召见翰林学士、知制诰汪藻面谕旨意,草制拜相。

丁起除拜尚书左仆射,为相;六部尚书:吏部李纲、户部叶梦得、礼部胡安国、兵部周望、刑部范宗尹、工部朱震,均以尚书本职除拜参知政事,为副相;众寺监中,惟大理寺卿谢如意除拜参知政事。

随着宰相任命的宣制天下,即表明建炎朝新的中枢体制架构起来,对此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得意的莫过于兵部尚书周望,恨不能马上在心底最恨的卫轲面前显摆一下参政的架子——当然,这只能是周参政的自我陶醉。

最意气风的莫过于刑部尚书范宗尹,三十岁即拜参政,可谓国朝前所未有。只可惜有那不长眼的同僚,在酒宴上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说了句:当年卫国师除拜尚书右丞时年方二十四五罢?只这一句,顿时让宴会主人那意气风的年轻脸庞暗沉了两分。

有得意的,自然也有失意的,而最失意的大臣,莫过于工部侍郎王世修了。眼睁睁看着工部尚书那位子被朱震给坐去,别提有多膈应了。宣制的当夜,便在书房大醉一场。第二天打开房门,神已如往常。然而,侍奉他多年的贴身仆人却从自家侍郎黑黝黝的眼中看到两分阴狠。

而三省改制的始作俑者、尚书左仆射丁起的心也很复杂,三分欢喜却有七分惆怅。宣制这日,他在政事堂静坐良久,手掌最后一次摩挲着那枚即日起将被政事堂印取代的中书门下印,心头究竟有些难以释怀……从今而后,这政事堂的大印,将不再为他一人掌持。

不管朝臣们心思如何,自宰相除拜宣制后,建炎朝的中枢机构便秉承立朝以来的作风,再一次雷厉风行地运作起来。

四月十六日,仅一个上午,三省官署的搬迁便告完毕。

中书、门下、尚书三省的官署由北至南纵向相连,搬迁起来并不麻烦。最初将作监规划新皇城的三省官署时,丁起在尚书省的七架之上增了北八架,只作为存放典章之所,空间多有余裕。改制后,政事堂从中书省迁到尚书省,便暂时迁到北八架安置。

门下省已分为本省和后省,本省的谏院官署原与尚书省的北八架相连,此时便迁入中书省原属政事堂的楼阁,和中书省的谏院各占一层。门下谏院空出来的官署被并入尚书省,由将作监改建为政事堂的公署。

在改建完成前,北六架的政事堂临时公署已从即日起视事。

自建炎立朝以来,政事堂一相秉政的格局便至此告结。

***

朝廷中枢改制后,礼部侍郎宋藻的日子过得有些郁闷。

那胡康侯胡青山,摆在礼部就是一块老大的绊脚石……

宋之意一边呈上第四次修改的《州县兴私学札》,一边向自家主君叨叨礼部进驻胡安国这蹲大神后,日子是如何如何的难过。

名可秀阅着札子,眼底也有半分无奈,道:有所得必有所失,世事哪能万全。三省改制能通过,是政事堂与门下省、学士院的对弈结果,朱敦儒、胡安国等人既退了一步,政事堂便得作出回报,将礼部尚书的位子让出。

对于职司天下学术文教事的礼部,出身二程学派的胡安国、朱震等朝臣早就属意良久。

她凝了凝目,微微抬眉,问:之意未以礼部尚书除拜参知政事,心里可有遗憾?

这是从胡安国任礼部尚书后,她次和宋之意认真提起此事。

礼部侍郎抱怨表一敛,拂袖笑了声,道:宗主,属下要说没有半分遗憾那是假的。不过,正如宗主您说的:胡康侯年岁大了……

名可秀微微一笑。胡安国今年五十六,说起来倒是比参知政事兼工部尚书的朱震尚小二岁,然而身体却不如朱震硬朗……撑不得几年了。

……属下并非科考或舍选出身,因叶梦得荐举骤而为官,忝居礼部次官高位,后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若再升迁尚书拜参政,难免遭人诟病,倒不如在礼部次官位上累积多几年的政绩,更来得妥贴。

他挤眼笑道:再说了,礼部来了这位胡参政虽则添出不少麻烦,但宗主您也说过:看事要看全——多些异议亦未必全为坏事,多思多虑方能慎政嘛!

名可秀悦而含笑,你能作如是想,甚好。

***

但没过几天,宋之意就拿着那份《州县兴私学札》入见正心阁,大骂胡安国搅事。

去年六月,礼部曾颁行《官学科目堂令》,令京师太学、国子学、各地州学县学,必学科目除了易、三经新义、论语、孟子外,将算术、地理、武术新列入必学科目,并分国、州、县三个高低不同的层级制定这三科的教材教纲颁行天下。

……宗主立意高远,将这三科目列为必学,是让学子不仅习经义明道德,更须通晓数术,以备将来为政地方,若不通财赋账簿必为胥吏所欺;学地理是让学子知陆域和海外地理风物,识得天地广阔,以免只知诗书而视野狭小;学武术是让学子强体魄、弘志毅,勿为怯弱书生之辈——然胡安国不明这番立意!

他面现怒色,道:今天上午礼部郎官例会,胡参政拿出《官学科目堂令》,说:算术为君子六艺之一,列为科目尚不算太出格,然地理于经国济世无用,而天下郡县图事关军国计,岂可随易颁到学堂讲授?将武术列入科目更是荒诞,江湖之人历来不法,皆因以武犯禁,教习学子武术岂非乱了道统,坏了学子之心,沦入邪道!

说到最后一句,他已是冷笑带讥。回思自已在部会上的反驳:

胡参政,武教授所教习的武术,并非江湖上的搏杀之技,而是强身健体之术。古之君子通六艺,射术御术皆是君子六艺之学。君子学六艺,既是学艺,亦是毅志。而今之学子通六艺者几人?体弱则多怯志,姑且不谈毅志,单以身体而,若无强健体魄,他日为官地方如何能巡视辖地,体察民?再说地理科目,学堂上教授的是天下州县方位与海外诸蕃地理,凡军镇地皆不涉及,一则不会有泄军机,二则拓宽学子视野,有何不当?……

可惜那胡安国执拗起来有如顽石。根本说不通,说要废了《官学科目堂令》,真个气煞人也!

宋之意愤然端起檀木几上的哥瓷茶盏,一气喝干。

名可秀淡淡道:这堂令,岂是他说废便能废的?

宋之意哈哈一笑,放下茶盏道:属下真是气糊涂了,竟忘了这一茬。

须知,朝廷颁行的制度有三类形式:最高效力的是制、诏、敕,由政事堂画敕、门下省书读、盖皇帝玺印方能颁;其次是政事堂的堂令,经宰相签署、盖中书门下印后即下达,不经门下省审覆——通常不是国家大事,或者政事堂顾虑门下省审覆不能通过便行堂令,当然效力也比制诏敕低了许多,宰相易位则政策不能持;第三类是出自各部寺监的部令、寺令、监令,在本部(寺监)权辖范围内行令。

礼部执天下文教事,增加学校科目属于部内职权,当然有权颁部令下行诸学校,但建炎三年六月颁行全国各学校的《官学科目堂令》是以政事堂的堂令方式颁行下达,不是礼部令。

否则,身为参知政事兼礼部尚书的胡安国便可立即颁部令废除,然而事关堂令的废除,却须得政事堂签署盖印——这却不是胡安国一人能说了算。

宋之意暗佩宗主的先见之明,笑道:主君英明!这是丁相公爱说的,他拱手依样学样。

名可秀摇头笑了一声,阅完他呈进的那份《州县兴私学札》,一边提笔批注,一边道:这札中的某些条目,要过胡安国那一关,恐难矣!

宋之意闻苦笑,一时无话可说。

去年颁布的《官学科目令》,他草拟时其实是包括了私学,不仅仅只针对官学,但名可秀说私学或力有不逮,若强行规定列入算术、地理、武术三科目,如师资难得,反成了强按牛头饮水;遂只颁令官学,而各私学只参列。这次《兴私学札》鼓励商贾办学,却和之前不同,有财力者方得为之,自是不须考虑财力不逮的问题,必列那九科目就是办学条件之一,但胡安国必会反对将地理、武术列入其中。

宋之意想到这,便觉得有些头疼。

名可秀将批完的札子递给宋之意,先提给胡安国,再作计议。

是,宗主!

宋之意出了枫阁,走入枫林石径时,远远的望见一方衣袂,当即眯眼一笑,快步迎了上去。

呵呵,丁相来得巧。他行礼笑道。

丁起是何等剔透之人,闻便问:宋侍郎有事?

宋之意哈哈道:方得了主君之令,明日与胡参政过招。简略几句将胡安国欲废官学新科目之事提了,道:依胡康侯的心性,必会向丁相提出此议。

丁起点头,表示心里有数,别了宋之意后,沉着眉沿石径走入枫阁。

***

今日政事堂议政有三宗事未决——当值的四位参政意见不统,臣未作处断。

丁起沉和的声音在正心阁内响起,徐徐禀道:一宗是军器监谭广的奏札,奏请将枢密院火器作统归军器监管辖,以省机构复设之冗……

名可秀听到这嗤笑一声,没心思听谭广奏札中的废话,问:四位参政,何人赞成,何人反对?

周望赞议,朱震、谢如意驳议,叶梦得未作表态。

名可秀挑了下眉,丁起补充道:谢如意驳议说,火炮乃我朝至关重要之军器,独立成作更能严守机密;朱震则斥谭广奏议的器作复设不过小事体,不可因此而损大局。

朱震反对是就事而论。谢如意亦是见事明白,但驳回此议却有两分是看希颜的面子——所谓敌人的敌人即为盟友,他和范宗尹不合,自是倾向于希颜。和这二人相比,叶梦得处事更圆滑,并善揣上意,应是知悉谭广上的这道奏札秉承了皇帝的心意,他不赞成却不作表态,是不愿轻易得罪皇帝。

丁起听她几句就将三位参政的心态剖析明白,拱手佩服道:主君英明!

名可秀想起宋之意方才的依样学样,忍下笑意,道:火器作事关枢府,李邴已得希颜吩咐,应知如何措置。你按例行事便可。说着,从书案左侧的支案抽出一封信函,这是希颜对此事的安排,你看后心里作个底。

诺。

丁起拿出信件,几眼扫毕,不由轩眉笑道:国师这是反将了皇帝一军。如此,臣便依故例行事。

故例,政事堂议政凡事涉枢府的,应在决断前请枢密使过堂相议,此为政事堂对西府的尊重——卫希颜不在枢府,便是签书枢密使李邴过堂。

丁起将信函呈回案上,又接着方才的禀事道:第二宗,是翰林学士承旨谯定的奏札,奏请朝廷官学重立《春秋》科目,朱震赞议,叶梦得、周望、谢如意皆作驳议。

谯定!名可秀笑了笑,不意外。

这位继胡安国之后的新任学士院长是程颐的学生,在蜀中开馆传授程学,名传遐迩,人皆尊为谯夫子,若非僻在巴蜀不出仕,在中原儒林的影响绝不逊于杨时。靖康年初,杨时荐举他为崇政殿说书(为皇帝讲书史释经义,并备咨问,是翰林学士的资浅者),谯定不屑时任宰相的白时中和李邦彦,辞诏不就。建炎立朝后,胡安国也荐其为崇政殿说书,方欣然赴召。二年,升翰林侍讲;三年,升翰林侍讲学士;年初升为翰林学士。

胡安国由学士院迁礼部尚书后,赵构便升谯定为学士承旨权学士院。而谯定初掌学士院,便上了这么道奏札,可以说在名可秀的意料之中。

这两年,胡安国、朱震、范冲、朱敦儒都曾先后上书,驳斥王安石废《春秋》不列于学官,是弃先圣手书,使人主不得闻其说,学者不得相传习,**灭理,中原之祸殆由此乎……要求重列《春秋》为官学科目,皆为政事堂驳回。

丁起道:谯定上奏重提旧事,应有胡、朱二参政在背后支持。

他面色凝冷,政事堂三位当值参政都持驳议,臣便顺着多数参政的意见,驳回此奏。不过,依中枢新制,只要有两位参政附议,就可提上廷辩。

名可秀淡然道:这两年程学在朝廷的影响虽已有所扩大,但和王学相比,仍属少数学派,谯定的奏议即便被胡安国和朱震提上廷辩亦有谏官群起而攻之,《春秋》之议不足为虑。

熙宁年间,王安石将《春秋》删出科举考试,曾引起谤议无数,之后,又多为程氏门徒攻击。谤毁王安石的说他讥《春秋》是断烂朝报而弃之。

这断烂朝报是宋代官员的一句俗语,意思是陈旧残缺的诏令公文,引喻为凌乱芜杂之文。《春秋》是孔子手削鲁史而成的经典,反对派以此语攻讦王安石,可谓诛心之了——胡安国、谯定的奏札中便有此说。

然而,同为程氏门人的尹焞却持公允议,道:说王介甫以‘断烂朝报’废《春秋》,是他辈假托介甫之话而谬传。孔子作《春秋》,乃经世大典,但经秦火焚书坑儒,煨烬无存,保留下来的残本面目全非,再被汉代儒者附会以邀君赏,更是编撰的体无完肤,是以王介甫方道:‘自今观之,一如断烂朝报,绝非仲尼之笔也,盖不足信。’……

当然,这是尹焞以学者的观点来看王安石黜《春秋》不列于科考的原因,而名可秀则更多是从为政的角度来剖析王安石的用意:

唐宋科考的《春秋》官本均沿用了汉儒的《春秋左传》,但《左传》受汉代天人感应的影响,突出灾异论,即天灾是上天对为政不当的警示——王安石变法期间,便多次遭到反对派借《春秋》之语,拿天灾说事,攻讦变法,遂促使王安石坚定了将《春秋》剥出官学的决心。

从名可秀的立场而,她认同王安石这一做法。曾经与苏云卿论及此事,道:孔子修‘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乐》与为政无关,《易》更趋于道象数,而‘诗书礼’三经则为王荆公的《三经新义》诠释研透,反对派难以驳议,相驳者唯《春秋》尔!

她这话恰恰解释了为何历来反对王安石新学的儒者皆以《春秋》驳斥王安石的原因——

儒家讲求济世治天下,而《春秋》正是孔子所治六经中与政治关系最紧密的,大宋士大夫政治斗争的一大特点就是政治与学术相连,于是孔子手削的这部先圣经典,便成为司马光的温公学派、张载的关学、邵雍的洛学、二程的理学拿来驳刺王安石新学的笔枪武器。

胡安国等奏立《春秋》只是表,他们真正想撼动的,是王荆公的新学。名可秀在学术上反对一家独大,但绝不容许程氏理学占据大宋儒学的主流,虽说程学当前在朝廷派系尚是小枝,但也要防备它坐大过甚,尤其是对赵构的影响。

她眼底凝锋,道:胡安国、朱震、谯定三人都兼着皇帝经讲,传身教之下,难免会让皇帝耳濡目染,不可不防。

丁起是王安石经世致用学说的坚定拥戴者,对程学门人攻击王安石的行向来深恶之,顺着名可秀的话道:这三位侍讲均是程学门人,臣以为,可选擢增加一位侍讲,请名望深隆之士任之,以抵消胡、谯、朱三人的影响。

名可秀笑道:擎升有中意人选?

丁起略微踌躇了下,方道:臣以为,《西湖时报》的主编苏云卿经义深醇,显名于京师,且虚领太学教谕职授教太学,而拒绝朝廷俸禄,朝野均赞持身高洁,名望俱隆,可由宋侍郎举荐为崇政殿说书,讲经《孟子》。

《孟子》的宗旨是民贵君轻,这与《春秋》的尊王便隐隐相对。名可秀不由勾唇一笑,苏师兄确是合适人选。

不过,这皇帝经筵官与兼讲太学不同,一旦受诏任职,就不便再担着《西湖时报》的主编,否则,既有碍报纸的公允立场,也会让赵构生出嫌隙。

但苏师兄若去,谁人可主《西湖时报》?

这份报纸,寄寓着名可秀的重要期望,且之后还将在学术上担纲更为重要之责,苏云卿若去职,她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来挑这担子。既要有才有略,又要可堪信任,这样的人哪里去寻?

名可秀不由有些头疼,一时忖眉不语,阁内陷入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1、通常说的儒家五经,事实上有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

其实这六经并非是儒家所创的典籍,只因为孔子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之后便成了儒家六经——事实上这是孔子对先代六经的整理或删定而成的六经。

之后,秦始皇焚书坑儒,禁止《诗》、《书》,六经的流传受到巨大冲击。

《周礼注疏》中说:始皇禁挟书,欲绝灭之,搜求焚烧之,是以隐藏百年。孝武帝开献书之路,既出于山岩屋壁,复入于秘府,五家之儒莫得见焉。

然而《乐》经已失,故只传下五经:《易》、《尚书》、《诗》、《礼》、《春秋》。

——王安石主持编的《三经新义》即包括了:诗、书、礼三经。

(1)易:又称易经、周易。相传为伏羲氏所著,后称《周易》是传说周王演译了易,故而名之。是六经之,被后世人只当成占卜之书,实为大谬呀大谬!用一句话概括来讲,《易》是讲道——天地人之道。

孔子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太极指宇宙的起源,两仪是指阴阳。

这意思就是说:太极指宇宙万物万象共同的极(或者诠释为基因),也极是宇宙一切一切共同生存的平台。一个是叫做阳的平台,一个是叫做阴的平台,因此阴阳要互动(易),才能合成一个平台生生不息。

老子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一就是道、是太极,二就是两仪。

嗯,关于《易》先说这些。

(2)书:又称书经,至汉时称《尚书》,尚表示上古的意思。记载:从传说中的尧舜时代,到东周(春秋中期),约1500多年,主要是古代帝王的文告和君臣谈话的记录。

(3)为什么说孔子手削《春秋》哩?

因为《春秋》是孔子在鲁史记载的基础上进行的删定,所以叫削。

孔子削定的《春秋》也失传了,汉代的是诠释版,分成了五个版本,盛行并流传下来的有三个版本,通常称为春秋三传,即:《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榖梁传》;之后的朝代,儒家对《春秋左传》这一本的注疏最多,关注也最多,通常称为《春秋正义》;

到宋儒治春秋,则多是倾向于融合春秋三传,会通治为一经,胡安国就是宋儒治《春秋》最出色的,被后世人称为《胡氏春秋》。

2、学士院长:翰林学士承旨的别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