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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三十章 案情推断 (三更奉上)

丁飞烟清美秀丽的面庞挂满了不可思议。

“哟,还是货真价实的呢。”池仇心中的恶趣味陡然而生,顺带捏了捏,满意的说道:“比燕燕的还大。”

“我杀了你。”丁飞烟抽出银鞭,池仇晓得那银鞭的厉害,抓着小沙弥,左右闪避。

丁飞烟急火攻心,也怕准头不够,把小沙弥新剃的头打开瓢,不敢造次,两人如同老鹰捉小鸡般僵持起来。

“你们怎么又打上了。”宴菟儿骑马而来,见状,跳下马,过来劝说。

“你放开小和尚。”

“不放。”

“你们都停下来,到底咋啦。”宴菟儿见没人理她,吼了一嗓子。

“他……他……你把小沙弥拖开,我打死这个淫贼。”无法发力的丁飞烟的声音都要哭出来了。

“别,这个小沙弥是重要人证,可走不得。”

“你别想蒙混过关。”丁飞烟将长鞭在右手上绕了两三圈,鞭子短了,准头就大了。池仇见了抓着小沙弥,往后退了两步,尽量保持鞭子长度之外,确保安全。

“什么人证?”宴菟儿满脸的稀里糊涂,干脆站到两人之间。

“菟儿,让开”丁飞烟今日吃了大亏,如何能忍。

“飞烟姐姐,别闹了,听他说完。”宴菟儿下意识的以为两人还是因为案件的事情发生争执,理所当然的觉得该让池仇说清楚,再做定夺。而丁飞烟也不肯直白说出池仇在她胸前摸了一把,还捏了捏她的大小,只好忍住怒火。

“这个和尚方才说了,有两个人不告而别。是吧小和尚。”

“是”小沙弥真是无妄之灾,吓得一身冷汗。

“那又怎么样?”丁飞烟急火攻心,啥也顾不上了。

“两个”宴菟儿盯着小沙弥:“啥时候走的?”

“午时送餐的时候还在,方才送夜食的时候不见了,留了个字条。”

“什么字条?”

小沙弥哆哆嗦嗦拿出字条,他并不识字,值得带回来给师兄们参详。

宴菟儿展开一看,到没写啥,就是听闻兖州战火平息,决定上路,多谢款待而已。

丁飞烟也听出其中玄机,见字条写的简洁,并无不妥,她狠狠地剐了池仇一眼,

“我明白了,明白了。”池仇吼叫:“赶紧捉了那两人,他们就是那贼人。”

“咦,你确定?”

“确定”

原来这池仇初到此地,语言虽不是不通,但语言习惯大大的不同,在河间,男子们大多蓄发,为了固定发饰,有各种方式,有汉代的人常用的拿块布简单包裹发髻的方式称之为幞巾,也叫汉巾;在上部作小小突起,微向前倾,用二带结住,后垂或长或短,一般称之为幞头,也叫唐巾。还有一种,头上缠绕网巾来固定头发,称之为幞兜,也叫做明巾、明兜。

一般说来这三种都叫幞头,因为民间百姓多数用的简单的最简单的幞巾,所以幞头一般口语里专指这个。

案发之时,池仇嘴中描述两人带着幞头,大家皆以为就是百姓常用的幞巾,居住在普救堂的男子大多如此,可事实上那两人穿的是幞兜。

小沙弥嘴中所说两人乃是行商,本就是要到兖州去,听闻那边在打仗,借宿普救堂香舍,毕竟这里疫病流行,医馆更是如此,平常也很少出来,锦差盘查也就草草问了几句,并无盘查。

池仇这几日虽然还未弄清幞头、幞兜的各种民俗,但也感觉到所带之人各有不同,显赫一点或者说有身份的人比如文士、武士、官员、胥吏都有各自的幞冠,而不少武人,江湖人和商人大多选择幞兜,以固定发饰,避免杂乱,长期在外,这种装饰也较容易打理,当然也有将就点的百姓喜用。今日与丁飞烟、宴菟儿分析案例之时,丁飞烟曾指出幞巾和幞兜的区别,当时池仇不过是一听而过,没反应过来,此时小沙弥说走了两个行商,又想起当时丁飞烟的话,才恍然大悟。

“你确定两人就是贼人。”宴菟儿抓住池仇的手腕问道。

“确不确定,抓回来问问。若是走脱了,再寻就难了。”池仇说的倒是实话,嫌疑犯,也得归案呀。

“他们往那边去了?”宴菟儿急问小沙弥。

小沙弥毕竟年小,又被一俊俏县主盘问,人一哆嗦差点尿出来。

丁飞烟见他不堪用,说道“信上说他们往兖州去了。”

“会不会是障眼法?”

“既然是行商,不是去兖州就是定陶,我往北追凶,菟儿你去运河口问询口岸将士。若是探查他们去了定陶,再安排人策马追赶,运河水船,无风走的慢,应该也能追上。”丁飞烟迅速安排到。

“我去追凶,你去口岸。”宴菟儿性急如火,不管贼人是不是走的兖州道,追凶的感觉最为畅快。

“你是县主,去了口岸,上下询问,自然没人不敢回答,而我去了反倒耽搁。”

“好吧。你骑我的马去。它可是千里良驹,追他们的马车易如反掌。”宴菟儿小跑几步,将她心爱的踏红牵来,对这马儿说道:“你好好听飞烟姐姐的话哦。”说罢把马缰递给丁飞烟。

好漂亮的上马姿势,如同一道流彩,丁飞烟就坐于马上。

“等下。”

丁飞烟蹙了蹙眉:“今个先办正事,怎么,你还想挨上两鞭不成?”

池仇摊手说道:“此去兖州道,若是半日,大约在过了土地庙之后再走两炷香路边左侧有几户农家,他们再赶路,也不会走一夜的路,到了那里你不妨敲敲门问问。若不在那里,也不必追了。”那土地庙大概就在去兰若的岔道附近,他心中算了一下行程,走路需要两个时辰,快马兴许一个钟头即可,行商的人大多依靠脚力,走到此时估计也就在土地庙附近,按理就在那里宿营,若是出逃,顶天了走到那几户农家,要不就在隐蔽处扎营露宿。

丁飞烟心中错愕,又是一暖,嘴上恶狠狠的说道:“回来再跟你算账,驾。”也不迟疑,一骑红尘出了普救堂,往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