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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四十一章 小彘求救

小彘见到池仇也是惊呆了“第花呢”

“什么?”池仇走上前去,见他脸上、脚上满是泥灰,真可谓风尘仆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可是家中出事了?”

“雪儿病了,第花呢?”小彘望向池仇身后。

“夔牛呢?”池仇想了想,觉得小彘未必知道他们的名字:“那个壮大叔呢?”

“他去打猎了,我不知道。”

“你就是这么走来的?”

“那不然呢?”

池仇乍听这话,心中一酸,从这到兰若二三十里路,他一个四五岁的娃娃居然连夜赶来,就他那小腿儿,那不得走几个时辰?也不怕迷路?“你等等,慢慢说。”

“还慢慢说啥,就是妹妹病了,你快点找郎中去给我妹妹看病。”小彘现在活脱脱一个小大人,果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池仇脑海里思索了一番,昨天他曾经去过兰若,不过主要是给夔牛交代事情,并没有见到小彘娘三个,夔牛又是个老大粗,想必并不清楚屋内的情况:“雪儿病了多久了,是什么症状?”

“昨天就有些了,今天更严重了,葛姨也有一点。”

“好,你等等。我这就去找大夫。”

说着池仇将小彘抱起,拿着药膏和纱布就往内院走。

径直来到宴菟儿所住的屋外,敲起门来。

“谁?”里面的声音很抵触。

“是我,池仇。”

“这声音不是第花的,你跟谁在这里开房?”小彘小手儿推着池仇的肩膀问道。

池仇绝倒,这小子咋说话的。

“你还来做什么?”听这声音应该是丁飞烟。

池仇说道:“给你们带了一些药膏,请姑娘开下门。”

里屋沉默了一会子:“你就放在门口吧。我们不想见你。”

“你小子,在这里一龙二凤的风流,把我第花姐弄哪里去了。”这小彘咋回事呀,小小年纪说什么呢?池仇顿时疯魔了。

门突然打开了,丁飞烟手持银鞭怒声喝道:“你说什么,一龙二凤。”

“姐姐好┅┅美。”

池仇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彘,这小子牛呀,再看丁飞烟脸儿,姹紫嫣红,别有风味,说她紫,那是因为方才的一龙二凤,气的发紫,说她红,别一个黄口小儿赞叹好美,脖子根都红了。

丁飞烟微微一愕,脑子里十七八道弯实在转不过来,见到小彘那张天真的脸儿道:“小娃娃嘴真甜,你怎么跟这个大恶人在一起?”

小彘贼笑道:“他把我拐来的。”

飞烟这脸瞬间又变了,将小彘接过去,池仇不敢争夺,自知难以辩解,跳开三丈之外:“你这娃娃,害我?”

丁飞烟将银鞭直指池仇,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你这个恶徒,今日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一边骂,一边攻,使出师传飞烟风索。古有一诗曰:“千灯同辉。百枝并曜,飞烟清夜,流光洞照”此鞭法以寂灭三十六盏火烛为小成,带了无数变着,是一套极凌厉的鞭法。

池仇脸上一黑,见那银鞭呼啸而来,连环而现,倒退十余步,大吼一声:“你还救不救雪儿了。”

小彘听了,直接抱住丁飞烟,道:“姐姐真好,我方才说笑的,他,我认得。”

此时宴菟儿也赶来了,瞧见一小孩抱着飞烟小腿,喏喏说道:“飞烟姐,这是你娃?”

不活了,不活了,丁飞烟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今日她身、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池仇狠狠的剐了小彘一眼,方才说道:“这小子的妹妹病了,需要寻个大夫,能不能麻烦你们照看一下?”

丁飞烟盯着小彘:“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次小彘没有使幺蛾子,点点头:“我妹妹和葛姨都病了,我是来找大夫的。”

宴菟儿刚换了新衫夹袄,也不嫌弃,蹲下问道:“你从哪里来?”

池仇心道,兰若还是不要给她们知晓的好。赶紧接茬道:“他家的位置我知晓,我这就去普救堂寻大夫,不过请宴姑娘与驿丞说一下,借马车一用?”

宴菟儿也不含糊,站起身子说道:“走吧。”

丁飞烟柳眉微扬,娇声叱道∶“你不问清楚点?小心有诈。”她现在对池仇是一万个不放心。

宴菟儿呆了一下,眼光扫过池仇道:“你┅┅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做啥?”池仇不解:“又不需你同去,只是借一辆马车。驿馆的马车比起普救堂的脚力好多了。”

“到时候你一去不回,马车可不便宜。”

“额。”池仇心道,原来是这样,在西域,他对马或者马车没啥概念,反正遍地都是马,如今在河间,马可是贵重的物件。“那小彘不在你们这嘛?不能作保?”

“他是你儿子?”

“不是。”

“那┅┅算了,快去救人吧。”宴菟儿到底善良,心一横,懒得纠缠这些问题了。

“多谢姑娘。”

有县主作保,驿丞自然不敢怠慢,当池仇见到马车方才晓得,这里的马车确实是件精贵的物品,并不像他所理解的古时马车,车夫坐在一侧,而是西式模样,车夫坐在正中间,车厢精美,车座宽大,车厢两侧还有玻璃,妥妥的那个年代的“轿车”

驿丞张罗将马和车弄好,唤来驭手,池仇指了指驭手:“不担心我偷车了吧”

宴菟儿冰霜的脸上扯出几条细微的苹果肌,似笑非笑,示意他赶紧。

“多谢了”说完,上了车,直奔普救堂。

池仇坐在车上闭目养神,半柱香不到,马车就来到了普救堂。

李远尚未休息,听到响动,出门来瞧,见到池仇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裳,饶是他脸皮比较厚,也不由了脸上一臊,心道,他怎么从外面回来了?而且还坐着驿馆的马车,难不成他和小县主弄上手了?当下也不敢怠慢,抱拳:“池兄弟呀,对不住呀。”

池仇挥挥手:“李校尉,今日之事暂且不提,我现在需要一位郎中,随我出诊,症状是发烧。请帮忙安排一下吧。最好是妇科、儿科的郎中”

李远暗暗皱眉,这池仇的语气做派太像军中长官了,有种发号施令的感觉,心中愈发觉得他已经跟宴菟儿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毕竟女子若是喜欢某一位男子,经常会不顾身份的捉弄他,而他非常确定的是池仇的整套衣裳都被他拿走,而宴菟儿就在三孔池,既然他从驿馆过来,指不定还是县主带他去的,而且还要看妇科,他脑子一转不会是县主与他暗结珠胎了吧,想到此处,也不含糊,直接喊道:“去看看钱郎中在不?若是醒着,带他过来,县主有请。”

“唉,不是县主。”

李远拍了拍自己嘴,给了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又吼道:“是县主马车来请。”

池仇有点晕,意思不是一个样吗?

不多会,钱郎中被人领了出来,李远低声吩咐了郎中一声,这才送几人上车。

钱郎中问了一些病人的情况,这池仇一问三不知,只得怏怏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池仇也是一样,今日虽然情趣盎然、春色无边,但到底是累呀。因为得知雪儿和葛姑生病,虽然没什么交集,但那是第花的亲人,想到第花,给池仇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个脏兮兮浑身散发着酸臭的模样,可也正是这样的她,让池仇很是触动,毕竟爱美和爱干净是每一个女孩子的天性,她宁可放弃这一切,况且雪儿、葛姑还有小彘没有一个是她的亲人,池仇心中现在所想就是帮她守护她想守护的。这带去的郎中靠谱不靠谱呀,别到时候医坏了,就太对不住第花了。

“钱郎中,钱郎中”

“呼,呼”

真扫兴,这郎中居然睡着了。池仇也很想睡,但是却不行,毕竟驭手还需要他指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