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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四十三章 有驾照呼?

夜间雾重,世间万物仿佛都隐匿在一片若有似无的黑纱背后。

“啊——啾。”雾气缭绕,驿馆的马车在路上走的并不快,钱郎中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

“这么大晚上的,还劳动钱老出诊,也忘了提醒您多带件衣服。”池仇言辞中略带歉意。

“无妨,无妨,病患为重。”钱郎中怜惜的看着雪儿,她因为发热,睡的并不安稳,即便在她娘怀里。

池仇陡然想到一个问题:“钱老,可不可以不让她们入住普救堂呀。”

钱老揉了揉鼻头,琢磨了下,明白池仇的意思,雪儿尚小,离不开母亲的喂养,而葛姑呢?钱郎中也发觉她举止有些异于平常女子,衣衫半露,丝毫不为意,若是她在普救堂喂养雪儿,只怕会闹翻天,也失了女子分寸。

“这只怕不太好。毕竟疫病不能痊愈,有一个没隔离,总是隐患,对她们母女俩也不好。”

道理池仇是明白的,他自己可以观察母女的情况,别说七天,就算是十七天也没问题,可是葛姑的情况太让人尴尬了,谈吐什么的没有问题,举止方面太过豪放,只怕会引来一堆事情。“方才我从三叠泉下来,见到驿馆和普救堂之间有一处破房子,应该没人住,能不能收拾收拾,就住在那里?”

“哪间屋子?”钱老思索半天,才说道:“你说的可是以前佛堂的黑屋?”

“什么是黑屋。”

“就是僧人若是犯戒,小惩就在暗房,罚抄佛经,若是大惩,就放到黑屋里面壁思过,很多年了,没人住过,也没在意。”

“只要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好。收拾收拾总能住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唔”葛姑突然醒来,一个转身,半边的衣衫都开了,钱老和池仇两人全身一震,仿佛被电了一般,顿时呼吸困难起来,但是眼光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停车,停车。”

“快停车”钱老拍了拍车厢,示意驭手“她只怕要吐了。”

葛姑弯腰胸前领口向下垂,对面两人一老一少,完全可以窥视到胸前的完美春光!等她下了车,两人不约而同的长吁一口气,对视一眼,只觉得方才的主意无比正确。

“要不老夫给她做个穴位推拿吧。”葛姑回来之后,依然精神不振,车子又前行了一会子,她已经蜷缩在座位上,全身在抽搐,额头上早已大汗淋漓,那虚弱痛苦的神态让人一阵心痛。

“要按也是我来按呀。”池仇心中腹诽,只不过这里有医者,正所谓病不讳医,大夫都已经提出来了,他也不能拒绝,只得点点头,看着钱老哆嗦的双手,慢慢掀开葛姑的衣角,小腹圆润光滑,隐隐西瓜纹理预示这里曾经生过四个娃娃,让人引起无限的遐想。

痛苦中的葛姑此刻还有微弱意识,察觉有人在掀起她的衣服,“唔唔”呓语,声音很轻,几乎是用气吐出来的,听得一老一少两个人内心一阵荡漾。钱老到底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杂念都抛之脑后,迅速将双掌搓热,然后缓缓放到葛姑的小腹部位,由上至下,从左到右,最后转圈按摩,可能是怕池仇误会,嘴里还喃喃说着一些穴位,以示自己的正经,不疾不徐,不沉不轻按摩了好些时间,葛姑的身子不再像方才一样剧烈扭动,甚至有些贪图舒服的往两人这边饭庄,牵头的额头也冒出细小的汗珠。

那两团浑圆就要转过来了,两人心中都在惊呼,就在那一刻,就要看到某处粉嫩的时候,葛姑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要!走开!”

“回来了?”驿丞稀松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出去带回来这么个尤物。”葛姑穿的不咋滴,一半身子还是池仇扶着,可就是这样依然散发出一个特有的诱人味。

而钱老满脸羞愤,时不时摸着脑后的大包。方才葛姑醒来,轻易将钱老推了底朝天,脑袋重重的敲在车厢之上,若非池仇再三拦着,只怕并不是一个包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钱老,你这是从车上掉下来了?”

一股子气从鼻子里重重的喷出:“少废话,赶紧准备一间香舍,再去准备两个罐子,我要熬药。”

“这,这些人会不会是疫病呀。”驿丞为难道。

“不是,只不过吃了发绿的土豆,中毒了。小女娃情况棘手些,你速速办吧,这几天我会查探她们情况。”

“好吧。不过这费用不会是普救堂出吧。”驿馆空房间本来就多,在得知有嫌犯居住此地,今日退房的也不少,房间自然是不成问题。不过住宿费驿丞打算还是先弄清楚。

“怎么,难道你怕小县主赖你帐不成?”池仇身上哪有现钱,只得搬出来宴菟儿当挡箭牌了。

“就是担心到时候让我去找小县主要账,所以才得说清楚。”驿丞神秘兮兮道。

钱老冷哼一声:“药费我可以酌情减免,不过这住宿的费用的事情我可不管,你们自己商量吧。先把房间给我,这娃娃的病耽误不得。”

驿丞叹了一口气,先引着诸人进了一处香舍,一路诉说,池仇倒也明了了,原来这驿馆算是领主的产业,按惯例,小诸侯的社交,无论公事私事,访客们都住在城外,聚会郊游甚至谈判都在驿馆周边进行,毕竟城堡小,若是访客多了,城堡装不下,也怕不好把控;访客少,邀请进城堡,又担心其他访客有意见,所以除了最后定约,一律不入城堡。

这些显贵公子们往来一般都住在驿馆,老城主儿女多,往来求亲的人不少,驿馆的生意也一直不错,不过最近几年就成了鸡肋了,首先外城的修建,城堡里的人纷纷外迁,内城逐渐空了出来,城主在内城做了一个省亲别院,以前一些子贵族公子来访都住城外,现在一个个都是老城主的女婿,个个都往内城居住。其次疫病来袭,各诸侯走动的更少了,即便走动,也大多直接进内城,免得在外面居住得了疫病,驿馆的生意急转直下,现在基本属于自负盈亏的状态了。

既然是宴家的产业,宴菟儿居住自然是不要钱的,这才是驿丞所关切的事情。

“得,我知道了,这费用你算便宜点,我出给你。”池仇不打算为难驿丞,关键是他与宴菟儿的关系也没到那一步。

“那感情好,那你先付订金?”

“咳。咳,”池仇打了个哈哈:“这匆匆忙忙的,身上可没现钱。”

“这......”收不到银子,话说的再漂亮也是无用,驿丞脸色不善。

池仇骚骚一笑:“明日我去找县主借点,反正不会让她到你那记账。”

“好吧,也只有如此了。”驿丞怏怏而去。

这一夜,池仇过的真心不轻松,葛姑还好点,不管她如何,好歹能够表述自己的状况,雪儿就不同了,带过小孩的人都知道,一两岁的娃娃生病,口不能言,最是挠心也最是闹心。还好钱郎中医德深厚,帮着熬药,否则池仇真是难以为继。

两人一直忙到下半夜,见雪儿安稳的睡着,两人才歇下。

“一把老骨头了,真是不顶用。”

“谢谢老郎中了。”池仇真情实意,丝毫不在乎他多次偷瞄葛姑。

“明日我叫齐医生来。她是为女子,照顾起来方便些。”

“齐医生?为何她称之为大夫,而您称之为郎中呢?”

钱老摸摸胡子:“你可知这颂朝科考?”

“不知。”

“那就难怪了。”

“愿闻其详。”

“这颂朝设有医学院,能入医学院的生员,称之为医生,毕业后行医十年无诊治失误的称之为大夫,若是能入太医院进修称之为太医仆,能够在大内行走十年而退休的称之为太医,而我们这些江湖铃医,只能称之为郎中,岁数大点的称之为老郎中。呵呵”钱郎中虽然在笑,却看得出笑的心不甘,情不愿。

“天下之大,若没有您们这些郎中,多少人死于非命,钱老何必在意这些呢。”池仇说的是实话,毕竟那是大颂朝的体制,对于河间来说既遥远也不切实际,只不过现在是学科成型的大变化时期,他们这些郎中生在河间,即便心之向往,也难以如愿以偿,去颂朝开办的医学院深造。

钱老摆摆手:“没事,活了半辈子了,看开了,只不过心中想去见识见识罢了。”说完,钱老站起来了:“你休息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这怎么成。”

“有什么不成的,天将明,我慢慢散步回去,差不多也就天光了,交代齐大夫一句,老夫也可以睡个安稳觉补补。”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你这一来回,又是一炷香,何必呢。”

“我去套车。”

“这怎么行?方才救人如救火,路途又远,借用一下马车也说的过去,这就是一堵墙的距离,如何能够劳烦人家。

“医者父母心,父母出行,车马总是要备的,他不愿意借,我便背你回去。”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钱老似乎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眼中闪现出激动的泪光。

池仇与驿丞说了此番情况,驿丞扭扭捏捏不愿意去叫驭手。

池仇抓着他说道:“天下之事,两者为大,一生,二死,此两件大事皆出自医生之手,安能不敬?”

驿丞默然,作揖道:“受教了。”

于是他亲自牵马,套车,就要送钱老回去。

“不如我驭车去吧。”

“你有驾照呼?”驿丞不屑的瞧着池仇。

“额”池仇脸黑如炭。

“这马车可不是啥人都能驾驭的,必须参加城里的六艺考,过了御科方能拿到驾照。”驿丞洋洋得意的解释道。

这尼玛啥世界,池仇心里默默画着小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