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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池仇犯愁

这一日雨时大时小,池仇也没让第花再去收卤煮的原料,几个人不时玩一玩小彘,逗一逗雪儿,把玩一下香皂,一下午倒也其乐融融,颇有家的幸福感。

说到香皂,当然此时还只是肥皂,葛姑和第花都不大看好,只说这南皂做工精良,没人会买这个半次品的肥皂。池仇倒也不跟她们相争,对于肥皂的市场定位他还是能够非常明确的,只不过如何拓展市场,引入资金,的确是个大难题,在宴湖的地界上,认识的显贵就只有宴菟儿一人,丁飞烟和李远也不过是得到家中的荫蔽,而且并不像是能够注入资金的合伙人。

若是自己开厂,显然太过费事费劲,也难以寻到合适的工匠,可是联系宴菟儿,合适吗?池仇已然答应了第花,娶她过门,其中的纠结依然很多,作为一个两世为人的人,况且他本来就有婚姻,十多年上位者的身份,他对女子的态度也颇为轻视,这种轻视并非对女人的不尊重,而是身边女子对他都恭恭敬敬,他也无需征求女子的意见,从而造成他习惯性忽视女子真正的需要,当下午,第花几乎躲在内屋里,死活不出来,池仇突然想到了古时男女定亲之后,是不再见面的旧俗,对于这个旧俗,现在的情况自然不大适用,可也彰显了第花的态度,在河间,男女婚前见面,相亲,甚至交友,并非世俗不认可,但比不得池仇前世那边丰富,什么同居、试婚、离婚的。对于女子来说,婚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也不会像池仇以前看过的网文一样,女孩子都只会是倒贴一样,只求交颈之欢,不求郎君掀盖头。

别的不说了,第花作为一个自由人,她现在是一本正经的待嫁。

池仇呢?心底里想着收一个后宫,这两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这让池仇深深的犯愁了,总不能现在跟第花说:“妹呀,哥没打算只娶你一个,或者说哥是个牛人,以后身边的女人会有很多,再或者说哥打算让你做个小妾的,你理解错了。”

池仇站在那里发怔,女孩的心,得到难,伤起来却无比的容易,男人的心,花起来容易,说是可以一碗水端平,却很难,在池仇心里,宴菟儿地位高高在上,现在属于不同的阶层,姑且可以忽略不计,只需要迁离宴湖,在现有的条件下,基本上可以说是人海茫茫,再无相见之日了。

而丁飞烟呢?池仇很想将她拢在身边,可追求的计划还没展开,他就娶了一房妻子,真当丁飞烟非君不嫁?古往今来,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更何况池仇对丁飞烟来说不过是个“有妇之夫”,她凭啥就一定要接受这份追求呢?当初李远就因为娶妻,丁飞烟到现在心中只怕还嫉恨着他呢。

就算走上层路线,让丁掌旗将丁飞烟许配给自己,池仇此时不过是个平民,何德何能让人家同意自己女儿做妾?除非现在暂时不予第花谈婚论嫁。

思来想去,池仇还是觉得自己鲁莽了,让自己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

网文的书看看就好,真的穿越了,还是想清楚才做,生活不是剧情,否则真的很容易被雷劈的。

谨言慎行,池仇站在秋雨的廊下,暗暗告诫自己,自己想要过上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一定要思路清晰,逻辑清楚,切不可犯这种想当然的错误,犯大忌。毕竟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的梦,不可能为了你的后宫梦,人家都是没主张的人,就好似《寻秦记》里的善柔一样,那么的爱项少龙,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

为了自己“混的好”的小梦想,池仇决定用计,为此他想了上中下三策,整理好自己的思路,池仇看着内屋,心中颇为不忍,按照常理,主角一般都是在商场、战场、官场才有这般的计谋百出,披靡天下,池仇却对自己有情有义的女子用计,当真不堪。不过想想自己连个“杯盖口诀”都破功了,非但没能更进一步,反倒把原有的氤氲气散光。自己估计自己不一定是主角,既然想“混好”那就不妨耍点小心眼吧。

到了晚间,池仇端着鸡汤,去给李远送餐,李远破了相,胃口却还不错,到底是军人,对“脸面”一事,不那么在意,胃口不错。

“你那侍从呢?”中午的时候,池仇就晓得厉王氏和厉光元不在普救堂,李远又不愿意通知家中,身边没个人照应,他这才揽下送餐的活计。

说道厉王氏,李远脸上一抽,拉扯的伤口,方才享受鸡汤的销魂神情一下子不见了。

“额?”若是平常,池仇大大咧咧的未必能从李远脸上看出什么端倪,可今日不同:“你不会把厉王氏办了吧,这般模样?”

李远倒也没隐瞒,既然已经帮池仇挡了一刀,必然就是生死兄弟,有些话说出来并不碍事,瞄了瞄左右,生怕有人偷听。

池仇见他那样,就知道自己猜的十有八九了。果然只听李远说道:“昨夜去你那之前,正办这事呢。”说完,李远得意的神情一下变了:“可昨夜女护就说我院中无人,想来是她相公回来了,将她接走了。”

“昨天?这个时候?”池仇心思惊讶的是,昨日他和李远去驿馆也就八九点左右,本以为厉氏夫妇是今早才走的,作为侍从,若是有事,告假一两日倒没什么,偏偏家中郎官出了这么大事情,他们本就负有照看之责,就算有事,他们都不应该离开,今日没见到他们,池仇就觉得很奇怪,心中还想着会有啥事发生,让厉光元此时此刻离开自家郎官呢?难不成家中爹娘病故?那也不会呀,要知道侍从职责照顾主家才是第一的,即便家中父母身故,他们都得以“事主”为第一要义。听李远这么说,原来他们走的时候并不知晓李远中刀。

可李远的后面的话倒是让他吓了一跳。

“我担心出事了。”

“唔?”

“昨日我与茗慧才定情,这厉光元不声不息的将她带走,并没有知会我,我怕他归家的时候瞧出了端倪,对茗慧不利。”

此事大有可能,自己妻子与郎官相好,这搁在谁身上都不舒服,池仇想起不算英武的厉光元,作为侍从他不算是特别合格的,有些书生气质,少一些刚强,算是阴柔那一类,池仇不免遐想,以此人性格,说不定真的发觉的什么:“他们离开并没有知会你?”

侍从离开,一定是主家亲自认可才行,他人代请都是不允许的。

“是呀,他前两日只说带茗慧出去玩两天,按理今日他就应该在院中,即便今日他要送茗慧归家,也必须重新问过我才可以离开,但他昨晚就走了,也没有知会我一声,仔细想想实在不妙,只怕茗慧凶多吉少。”李远语气中充满了哀伤,也许这么多年来,厉王氏是第一个真的在他心里占据一个角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