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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涉宴湖 第一百三十九章 穿越之我见

“额。”池仇脑门都是大的,暗骂一句,想到:我如何不管了,就因为有那一夕之缘,我还出面帮她们赎身,还被刺了一剑,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这不叫管吗?虽然这么想,嘴上还是说:“我跟她们非亲非故的,如何管?”

“男人都是如此,吃干抹净,拍拍屁股,留下点银钱,就好像这天下万事皆休。”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齐效妁不依不饶。

池仇有些无奈,声音高了几个分贝:“我不晓得你发什么神经,我一个刚拿到宴湖身份牌的人,到这里不过十来天,我自己未来要做什么,怎么做,认识谁,不认识谁,是走是留,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对谁负责?现在我身上有的钱,还是我因为要救她们母女,被人刺了一剑赔的,现在都给她们,只求她们以后能够安身立命,在宴湖生存下去。而我说不定哪天高兴了就去江南,就去荆楚,就去岭南,甚至出海看看外面的世界,难道就因为我认识她们,而她们需要一个男的照顾?我就留下来?凭什么?”

一长串的宣泄,让齐效妁不知所措,池仇瘫在椅子上:“我不清楚你的逻辑是什么?难道女的一定就要依附一个男的吗?像你一样,不是很好?虽然我跟齐大夫你不熟,但我蛮佩服你的,你一个人拉扯女儿,置办下这么大的一个宅院……”

池仇说的话,每一个词齐效妁都听得懂,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让齐效妁脑子一下子炸开了,好像啥也没听明白:“她跟我不同……”

“是,周容确实跟你不同,也许她没医术、没你那么好的嘴皮子,还可以做媒人,她也很苦,被相公抛弃,被婆家卖了,还要带个女儿,我可以帮助她,我也愿意帮助她,可怎么就成了我必须帮助她呢?你看看我现在,身无分文,无三尺立锥之地,就算是界堂,也不过是普救堂暂且借我的住所,还有第花、葛姑、小彘、雪儿要照顾,她们也跟周容情形差不多,我……我……我就算是三头六臂……”池仇长叹一声,世间穿越文都是万万好,要么身怀绝世武功,出入虎穴龙潭,称霸天上人间,逞雄异世界,要么不论人类妖精,各界美女纷纷投怀送抱,齐人之福享之不尽……但真的生活岂是那么简单,昨天他就差点一剑归西,再加上以前的数次惊险,那真是死亡边缘的挣扎,如果自己是笔者,当然无所谓,但池仇深深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流逝,死过一回的人更怕死,穿越之后方知网文都是放屁。

谁敢保证自己就是打不死的小强?谁敢保证自己做生意咋做咋赚,富可敌国?谁敢保证解开女子的罗裳,就能独上兰舟?谁能保证你的枕边人就一定是三从四德的女子而非阿部定?活在当下,就得尊重历史。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齐效妁颓然说道:“你先休息吧,太激动,对伤口不好,以后的事情慢慢再说。”

“诶,我已经努力在做好我自己了,这些天事情太多,我脑子也有些乱,方才语气不好,你多担待。”池仇喟叹:“先是汪王氏命案,再就是江老沉湖案,接着就是驿馆风波,马上又是厉王失踪案,昨天又遇到周容被卖,今天又得知一个失火案。我也不过是一介平民,又不是锦差也不是捕快,脑子也不好使,关键编剧也是个笨蛋,一股脑给了这么多事情,我自己乱如麻,个个都不是我拍拍脑袋就能解决的事情,就算我想着在宴湖做生意,赚点钱,买个院子安顿谁谁谁,也没有时间,明天我还要去虎啸镇,帮李远追逃厉光元呢。”

“编剧?”

“你就当上天吧,这个贼老天。”池仇指着上苍嘶吼道。

齐效妁掩嘴而笑:“上天是编剧,亏你说得出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也不怕老天劈你。”

“劈死我好了。”池仇苦笑。

“你也用不着这么颓废,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这句话出自《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池仇将其背完:“如果真是这样,自然是好的。”

齐效妁点点头:“没想到你倒是博学,还晓得《孟子·告子下》?”

“呵,这个在我们那里,三岁小孩就会背,可要做到,真的做到心无旁骛,心志坚定,很难,还需要修行呀。”无论前世今生,做人的道理,做人上人的道理,早有先贤总结透彻了,可古往今来能做到的又有几个?人生就是一场修行,无时无刻不陪伴着自己,生命未到终结时,修行就不会结束。

“我可以帮你点什么吗?”

“不必了。”池仇旋即想到了什么,征求道:“你若是能查出举告丁掌旗的那两个行商的出入的地方最好了。”

“哦?找他们做什么?”

池仇简约的将他的方案说与齐效妁听。齐效妁笑道:“难怪你这般压力,果然很忙呀。”

“这编剧太不给力了。”

“给力?”齐效妁琢磨了一下给力这个词,原来是怨“老天不给面子”,掩口笑道:“不过你算问对人了,我很给力的。”

“当真?”

“牙行上下,大多依托这些行商过活,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那就拜托了。”

此时周容进来,“水已经热好了。”池仇不让她叫主人,也不让叫老爷,也不让喊恩公,周容脑子也想不出该如何称呼,只得没有称呼的说了一句。

池仇也不客气,知道自己若是“女士优先”,又得白费一番口舌,纯属浪费时间,自己又没有多余的换洗衣服,于是信步往浴室去了。

周容想跟上去帮忙,却被齐效妁拉住,两人在屋中说些什么,池仇不得而知。

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之中,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摸着自己的心口的伤痕,池仇诧异这伤口愈合的比自己熟知的愈合要好,下意识的转动左手,那天跌马伤的手,真真的全好了,池仇深吸一口气,看来这古时候真有武学,事实上也确实,能够传承千年的中华武学,怎么可能不存在呢?只不过机关枪的到来,游牧民族都能歌善舞,而汉民族的一些瑰宝也同时消失了。一声叹息其实也没必要,毕竟这也是时代的进步,作为现代人,无需为之扼腕,只要跟上科技的脚步,就好像有电了,为何一定要心疼蜡烛工厂倒闭呢?当然学会武学能够让身体更快自愈又另说了。好的东西谁都想拥有,就看自己有没有那份恒心去追求了。

池仇此时此刻却只能逆向了,科技之光还未普及,他不得不正视武学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清洗完毕之后,他在浴桶之中盘膝坐了下来,运转功法。想尝试着催动下自己的氤氲气,然而却徒劳无功,潜渊气海依然空空如也,微薄的氤氲气太过稀少,还不是他这个半吊子武者能够催动的。

池仇再次尝试今晨看到的《卻凤古诀》,霎时间,仿佛受到了一种无形的热力,潜渊气海蠢蠢欲动,湖面散发出某种热量,好像蒸笼一般,氤氲之气渐渐弥散开来,果然是一个内功口诀。类似的口诀,池仇也曾接触过,到底是古诀,比之以前的口诀,感觉更加顺畅、热烈,是不是真是口诀的高劣之分还是朣朦境境界差别,池仇尚且不得而知。

池仇心潮澎湃,感觉自己腹间如烈火燃烧,心中大喜,若是勤加修炼,必定有所成就。只是此时实在不妥,周容方才也淋雨不少,她还等着洗浴呢,于是收敛心神,打算换个地方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