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法海徒弟
“徒儿，你怎么跟妖女讲话呢？”老和尚法容进来了。
“师父，她应该是个好人！”严复试图请师父放了杨水心。
“哼，她是妖精，你说她是人？还不到一个时辰，你就被妖精迷惑了。”法容冷笑着，顺势将一粒药丸强迫杨水心吞了下去。
“师父，你喂她什么药了？”严复急忙问。
“放心，不是毒药，是散骨粉，防止她逃跑的。她在十五月圆祭坛有用，你别被她骗了，要把她看牢了！”
法容交代着，取出一本经书，“每天给她念经书，她的脑子听进了经书，祭坛时超度有更大法力！”
“哼，老和尚，一厢情愿，我要是不听呢？”杨水心忿忿地说。
“徒儿，现在就给她念，为师已经收了她的武器，她一定会乖乖听的！”法容交代后又走了。
严复翻看经书，坐在地上，闭上眼睛开始念经书。
“严复，你真可笑，我干嘛要听你的？”杨水心故意干扰他。
“阿弥陀佛，施主，你还是乖乖地听吧，你服下的散骨粉才不会马上起药效。”严复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佛告须菩提……当生如是心，我应灭度一切众生，灭度一切众生已，而无有一众生实灭度者……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
杨水心捂住耳朵：“别念啦！”可是严复的嘴巴快速地翕动着，一句句经语源源不断地钻进杨水心的耳朵里，她越捂紧耳朵，声音越钻得快。
严复念完经书经书，发现她累得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又是在雪域。
白茫茫的一片世界，远远的城堡就在那里，杨水心却想逃，她绕开城堡，往森林的尽头跑去。
不能去城堡，那城堡里的人是严复，不是慕容云。我的云儿，你在哪里？你的灵魂来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好不好？
杨水心望着冰雕玉砌的世界，她觉得全身冰冷，心里有一股股寒意往外透。她跑呀跑，咦，前面怎么又是一座城堡？糟了，她又绕回原处了。
她刚想继续往前跑，不料一头撞了个满怀，来人抱住了她。她抬头一看，又是严复。
她想推开他，他搂得更紧了。“啪！”杨水心顺手给他一个巴掌，严复的右脸颊一个鲜红的掌印。
“无耻，你跟老和尚一样是禽兽！”杨水心骂道。
“水心，我是不得已的，师父要我这样做。可我没有害你呀！”梦中的严复大胆了许多，“我爱你！”
“爱？别做梦了，你知道什么是爱？”杨水心嘲讽他。
“我爱你的美丽，我爱你的善良，我，我渴望得到你，我恨自己怎么这么无能为力，我怎么会爱上你！”严复越搂越紧。
“我明白，这是在梦中，你师父要你来迷惑我吧！”杨水心挣扎着，“幻想跟上次一样，你别做梦！”
她越是挣扎，严复把她搂得更紧，梦中的杨水心觉得跑得筋疲力尽，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云何住？云何降伏其心……”严复在她耳边念着《金刚经》，杨水心听了忍不住头脑又开始昏昏沉沉。
严复停止念经，凑近杨水心的耳边：“心儿，我是云儿，我是云儿！”
杨水心听到呼唤，她睁开眼睛，看到严复，她努力想推开他，他不是慕容云啊，只是一个肉身很像他的人而已。
这时，她看到眼前一团绿光，那绿光在严复的头上盘旋着，然后钻进了他的脑子里。
严复的眼睛闪闪发光，他的眼里深情似水，“心儿，我是云儿，我天天追随着你呀！”
“云儿，我想你，我天天想你，你听到我心里的呼唤么？”杨水心把脸埋在严复的怀里。
严复抚摸着她的秀发，嘴唇吻着，热切地说：“是，是，我也想你，天天想你！”
“咯咯咯，一对狗男女又在卿卿我我！看招！”寒山尼悲突然出现在眼前，她右脸的骷髅在雪地里显得更加狰狞可怕。
她的黑色长袍在风中飘起，长袍里飞出一个个白色的骷髅头，骷髅头飞快地朝他们两人冲过去。
杨水心因为中了散骨粉，她施展不开七缕花魂剑招，严复仍然将她搂在怀里，他嘴中念动《降妖咒》。
“哼，是老和尚教你的吧！该死！”寒山尼悲长袍一挥，严复的脸颊中了两掌。
这时，绿光从他头上飘了出来，寒山尼眼睛放出光芒，“慕容云的魂魄，来，快到这里来……”她嘴里也念念有词。杨水心大声喊：“云儿，云儿……”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老和尚法容从天而降。
“老和尚，别多管闲事！”寒山尼道。
“阿弥陀佛，自我法海法师出道以来，就已经要管尽人界妖界魔界一切事。鹊王，乖乖到我金钵来！”
法容右手托着金钵，左手指着寒山尼，他开始念动咒语。寒山尼悲喷出一口鲜血，法容往后一躲，寒山尼悲收起了骷髅，很快飞走了。
绿光在城堡的空中盘旋，法容托着金钵，钵口朝向空中，绿光飞快地钻进城堡。
法容想追上去，杨水心飞快地抱住他的脚，喊：“不要，不要伤害他！”
“妖女！”法容眼露凶光，朝她踢了一脚，杨水心疼得松了手。
“师父，先别急着杀他们。祭坛还没开始呢！”严复提醒。
“哼，反正在雪域他们也逃不了，暂且留他们这两条妖命。”法容又是一脚踢向杨水心……
杨水心醒了。她睁开眼睛又是看到严复。她的心痛得如碎掉了五脏内腑，她*了一声。
严复也睁开了眼睛，他的地上的经书还翻开着。“你醒了。”他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不用你假仁假义！”杨水心冷冷地说。
“是，我不是人，我也是妖怪，是恶魔，你满意了吧！”严复跪在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说，“我现在也中毒了，我彻底投降，我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