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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作者变炮灰女配 第一百二十章巧舌如簧

舒初柔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很显然是坏心不死,这次若是依旧轻易放了她,那么下次她指不定还要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来呢。

舒清瓷蹙眉看着叶晗月,然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沉着脸将头垂了下来。

叶晗月看她这副样子,免得她又暗自里动了心思,想歪了伤了心神,便也没再多提这事。

殊不知落寞垂头的舒清瓷,暗藏的嘴角边兀自生出一抹冷笑来。

舒老爷将那叫青儿的丫头,着人绑到了侧院偏厅,后一步踏进那处院子时,还特意回身吩咐了一旁的下人,让其将院门守了,凡是有哪个眼尖耳馋的婢子、奴才,胆敢上这偏院旁听,立即将其打断一条腿丢将出去。

那守门的下人牢牢记下了,他方才板着一张脸踏进了院子。

“你快老实将这事的缘由交代清楚,不然老爷待会来了,免不了就赏你一顿鞭子。”

舒老爷刚看到那跪地的丫鬟,耳侧就听的管家正训斥着那丫鬟,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过去。

“老爷。”管家听到身侧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忙直起身子行了礼。“老爷,这贱婢嘴严的很,奴才问了半天,她愣是什么也不说,不过,奴才看她那副样子,似乎颇有些委屈,这事中间只怕真有隐情在内。”

管家分析一番,转而目光犀利的回头看了眼那青儿。

舒老爷没作答,板着脸就朝着青儿走了过去。

管家不知舒老爷是何意,也不敢多言,只得在其身后跟着,不时还瞪一眼跪地那丫鬟。

“既然说实话,那便审了。”

舒老爷在青儿面前站了片刻,低沉着嗓音吩咐了一句,随即踏步回转了身子,在不远处早已备下的椅子上落了坐。

“是,老爷。”管家抬眉应了一句,然后直起腰板,对着站于两侧的家丁打了个手势,转而目空一切的看着那跪地的青儿,被两个小厮摁下扑倒了地上。

“方才我已同你说了,你此刻说是想说实话,倒还来得及不然,可就别怪我不念一起伺候主家的情分。”

话音还没落,站于青儿身侧的家丁,一板子就落了下去。

“啊……”

管家看着那一板子连着一板子的落下,面色不改,反倒是眼前这贱婢一直不说实话他这心里还甚是恼火,原本这些个下人都是经了他的手,才能进了这院子伺候主子,哪里知道又生出这么一个胆敢欺主的。

之前倾云居小兰不知劝主被舒老爷亲自贬了这事,他这心头还后怕着,生怕舒老爷怪罪他没好好当下这管家的值,如今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来,这丫头若是不说实话,他哪里还念得什么怜香惜玉。

一顿板子下去,那青儿的腰侧自是血肉模糊,生嚎了几句,也就坚持不住了。

“老爷,奴婢招,奴婢说实话,拿热水去烫伤大小姐手的事,是二小姐使了银子收买了奴婢,奴婢也是被逼的呀。”

“你这贱死到临头还想咬一口主子,快说,你方才所言可是实情?”管家一听这事幕后之人又是那频繁生事的二小姐,当下就谨慎的回头察了眼舒老爷的脸色。一看那脸色阴沉的像洒了墨一样,他这心里便知不好,只得回头紧着又逼问了那青儿一句,免得回头生出纰漏。

“回管家,奴婢不敢撒谎,这事是二小姐让奴婢做下的,奴婢原本不肯,可二小姐就拿以前奴婢偷拿了二小姐好处的事相威胁,奴婢胆怯怕老爷知道,才应了这事,老爷,这事真怨不得奴婢。”青儿这心里原本就是摇摇晃晃,此刻又挨了一顿板子,身子一疼,这哪里还能坚持的住,自然而然就紧着将自己和舒初柔当初是如何设计舒清瓷的这事一一交代了个清楚。

管家听着这丫头说的那后一句就来气,本这做舒家的奴才就该要比做旁的人家要警醒些,她若不是一开始使了坏心思偷拿了好处,又怎得会摊上今日这事,这事若说怨不得她,难道还得去怨银子不成。

“你这贱婢休要替自己求情,看待会老爷怎么收拾你。”

冷眉冷语的呵斥两句,管家当着自家主子的面也不敢多造次,回身就朝着舒老爷走去。

半弯下身子,谨小慎微的问了一句,道:“老爷,这事您看该是将二小姐叫来一趟,还是偷偷将这丫头处置了?”

舒家最近几日连连生出丑闻来,眼下又将近太后寿宴之期,这舒家既然准备在这太后寿典上露个脸,自是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些让旁人捡了个闲言闲语的事情来。

管家好歹也伺候了舒老爷多年,舒老爷方才不直接在清兰院审了这贱婢,偏要吩咐人来这人少的偏院偏厅审,可见寻摸的多半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这番猜测倒也合了舒老爷心思。

舒老爷皱眉看着那一身狼狈的婢子,良久才开口回了管家的问话。

“去,将二小姐请过来。”

管家抬眼一愣,眼里闪过一抹不解,但依旧不敢多问,只吩咐了个下人去倾云居请人。

“在将大小姐一并请过来吧。”舒老爷沉默半天,忽而又加了这么一句。

“是,老爷。”管家忙又吩咐了小厮出去。

舒老爷此举管家并没有看明白,但当两位小姐都进了偏院,他这隐约间又似明白了一些。

“拜见爹爹。”

舒清瓷同舒初柔一并行了礼,随之二人互看了一眼,分别站在了一侧。

舒老爷眉头依旧紧蹙,他看了眼舒初柔,又看了眼舒清瓷,随之目光落在了舒清瓷肿成馒头的手上。

原还是有些飘忽不定的目光,瞬间坚定的挪向了舒初柔。

“柔儿,爹爹问你,那丫头你可认得。”

他指着地上的青儿,脸色难看至极。

舒初柔自打将青儿安排出去,就知这该死的贱婢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她方才见到舒清瓷的手肿成那般模样,这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只不过眼下她却没那么多空夫得意,而该是好好演一出戏来。

既然她敢将这个明知会坏了她事的丫鬟放出去,那么这心里自然想好了一个对策。

只见舒老爷的话刚问完,她转头就看向了舒老爷所指之人,眼神短暂迷茫,随之迟疑着回了话。

“这丫头不就是每日里去我房里送饭的那个吗?”她疑惑的看了眼舒老爷然后又将目光对向了地上的丫头,脸色略有惶恐,“爹爹,她这是犯了什么错了吗?怎得打成这副样子。”

先发制人、明知故问,方能先发质人。

舒初柔平日里就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这睁眼说白话的功夫自然也是了得。

站于舒清瓷身后的叶晗月,看着舒初柔演完这出,这心里冷不丁就赞了一句:这样能装模作样的女人,不给她安排进皇宫,都是她这个当作者的错。

不过赞许之余,她更是暗骂了舒初柔一句蠢。

那趴地上的丫头都招了,除非她没什么证据,不然,量她巧舌如簧也是枉然。

舒老爷定睛看着一脸不知的舒初柔,以免冤枉了这刚死了娘的孩子,他只得压了火气解释道:“这贱婢先前故意将你大姐的手烫伤了,她说她此举是受你指使,你且说说,这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这几日我整日里待在倾云居,哪里有那份害大姐的心思。”舒初柔情绪激动的反驳了一句,随即回身几步走到那青儿面前。

她一手抓住青儿的头发,似是受了诬陷而恼怒了一般,强拽着青儿的头发,声声冷硬的就斥问开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好生胡说,莫不是这几日你去给我送饭,没能从我这里讹诈出几两银子,这心里生了怨恨,就敢这般朝我的身上泼脏水了,你这等子下人,可也是看我没了娘亲,还欺负不是?”

她声声紧逼,一声高过一声且又冷过一声,那双眸子更甚,原就是背着舒家所有人的,所以这会她连着斥问了几句,这眸子也不闲着,暗地里冷如刀锋片片都是对着那叫青儿的丫鬟。

那丫鬟原就是被她吓唬过的,看到她这般像要生吃了她自己似的眸子,这早就失了血色的脸顿时变的更白,冷丁看过去,尽是被吓得丢了半条命了。

叶晗月一看舒初柔朝着那丫鬟奔过去,当即暗道不好,听的那一番呵斥,她紧着侧头朝着那处探了一眼,也不需再在脑海里想想该如何做,只抬了脚上前,猛的就将那逼人太甚的舒初柔扯到了一侧。

身子一转一拦,就算她身子原就瘦小,也堪堪将那去了半条命的丫鬟护在了身后。

“小月,你做什么,别忘了你只是个奴才!”舒初柔趔趄着后退两步,险险站住脚就朝着叶晗月骂了过去,斥责间抬手就要对着叶晗月扇下去

“住手!”

两声呵斥,一声是舒老爷的,而另一声则是舒清瓷的。

舒初柔被呵斥的猛然一愣,随即目光阴冷的瞪了叶晗月一眼,转身抹着泪就向舒老爷哭诉起来。